以下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All characters appearing in this work are fictitious. Any resemblance to real persons, living or dead, is purely coincidental.
另注:本文包含与性有关的描写(如:性暗示、女性裸体等),请酌情阅读。
一
此刻的我正在冬天夜晚的巷道中踱着步。
若是回家的话,我本该选择诸如打车之类的方式。但背囊里只能翻到些换洗衣服和包有旅行纪念品的袋子,而装手机与钱包用的随身腰包却不知所踪。我的脑中只存有自己与大学里认识的同好到青藏无人区登山的经历,至于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又是为何只剩下了自己?这一切的前因后果我如今全然记不清了。
回过神来时,我已站在了某个宅所的门前。
公寓处于一幢八十年代的居民楼的五楼。老旧的楼道在阴雨连绵的夜里散发着令人不悦的霉味。在气息垂危的灯泡下,我用从上衣内袋里摸出的钥匙打开了大门,顷刻,身体就被拽入到一个由灯火与暖气构成的炽热世界里。
记忆中,我与女友凝子在夏天时搬到了这里。凝子和我读高中时就在一起了,后来我们在大学靠着奖学金和兼职有了些积蓄,便打点瞒着父母到校外合租。这个老城区简陋的一室一厅公寓是我们唯一负担得起的,不过只是出去一趟回来,门外的景色竟破败得出奇。
“我回来了。”我朝屋里喊。“凝子?”没人回应。
看来我的话语是被卫生间的沐浴声所掩盖,间中还听见少女忘我地哼唱着什么。想起凝子在氤氲中的身姿,我心中荡起一阵惬意,也不忍继续打扰了。
灶台上剩有半锅凉掉的排骨汤,桌上还堆着晚饭后没有收拾的碗筷。我卸下身上的行李,卷起衣袖开始帮忙收拾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和我的记忆错乱有关,总觉得屋内的物品和我离开时有些微妙的不同。正当我思索着这份违和感的来源的时候,锅中幽幽传来的排骨汤的香气撩得我的肚子咕咕地连声叫了起来。我猛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久没吃东西了。
“啊,好冷!是暖气又坏了吗?明明洗澡前还……”只听见从卫生间走出的少女小声絮叨着。我回过头,看到裹着浴巾的凝子呆呆愣在了原地。
凝子的头发被干发巾包着,白皙的脖颈和清丽的脸庞被一览无遗。不过只是几周没见到对方面容,我竟已心生怀念。凝子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我,过了良久,才听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正夏,真的是你么?”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的是什么傻话。”我笑了,“千真万确,确确实……实……”
话还没说完,我便已被迎面跑来的少女紧紧抱住——以致纵使隔着厚重的衣物,仍能感觉到女孩胸前柔软的真切。我的鼻腔充盈着对方洗发水的香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凝子似乎长高了。此时光着脚丫的她,额头居然能抵到我的上唇——我记得,之前对方即使穿了鞋,也只能够到我下巴位置的……
“我只是离开了一阵而已啦。”我在她的眉心处亲了一下。
“欢迎回来。”耳旁传来凝子闷闷的声音。
“是的凝子,我回家了。”我宽慰她道,拿着碗筷的双臂仍悬在半空,不敢动弹。“不过我这身脏兮兮的,你又刚洗了澡。等我先收拾一下,好吗?”
“嗯。我这就去给你做吃的。”
二
洗完澡出来,整个房子已经笼罩在晚餐的香气之中了。餐桌上的凝子正专心地用汤勺将排骨汤浇到做好的面条上。只见对方换上了一套深粉色的宽松睡衣,睡衣上歪歪扭扭地印着一排排小熊图案,显得人可爱极了。
“快来,冷了可就不好吃了。”她抬起头呼唤我。我看见凝子的脸庞被食物的热气熏得红通通的。
“哟。真是稀罕的光景。”
记忆中的凝子并不擅长做饭。只要她一下厨房,十有八九是要糊锅的。哪怕偶尔厨具们苟且幸免,但一拿起筷子,就准能听到她那句“今天酱油放多了,咱多吃点白米饭中和一下。”因此为了能吃得安稳,家中的伙食除了外卖便基本是我全包。每当她嚷嚷要下厨,我就拿“你先到旁边观摩,看明白了再给你碰”来将她搪塞过去。
“念你今天那么勤快的份上,就陪你玩一次过家家吧。”我心想。
可接着只吃了一口,我就愣住了。
“外卖?”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只觉双腿在桌底下结结实实地挨了对方一脚。
“什么外卖,连面都是用我自己的双手扯的。”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确确实实。”她将双臂抱在胸前,愤愤地说道。
我夹起碗中的面条端看,只见根根粗细混杂,确实不像是店里会卖的。但一口下去,吸足了炖得绵柔的骨头汤的面条径直流向舌根,散发着凝子身上那股熟悉的令人心醉的温柔。
“古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告诉你,我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我了喽。”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模样,得意地说。
我望着凝子,被她那得瑟样逗笑了。
“话说这是买给我的吗?好可爱!”
只见她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件象牙色的卫衣。那正是之前我装在背包里的纪念品。
“当地人拿纯羊毛织的,可暖和了。我还特地挑了你最喜欢的颜色。”
为了给她惊喜,我之前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件衣服的事。
“诶——”凝子拖长了语调,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小码?”
“放心吧,店员的身材和你差不多,我见她穿的就是这号。”
“听着真靠谱。”她沉吟了片刻后,朝我使了个眼色,拿着衣服进屋了。
凝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已将碗里的面条和汤都扫了个清光,真是美味。
“怎么样,合适……”我抬起头看她,却迎上了凝子无奈的眼神。
嘶,衣服是缩水了么?
凝子平举着双臂,像个弹簧公仔似的微微左右摇晃着。她灰色棉短裤下是修长匀称的双腿,上身则“挂”着我送给她的象牙白卫衣。那本该盖过裤头的卫衣下摆现在却只悬在了她的腰间,露出了一抹光洁而紧实的小腹。卫衣的袖子倒是找不出多少“缩水”的证据,但很快我就知道,卫衣下沿的缩短其实不应只一味归咎于对方身高的变化,因为我发现那卫衣胸前的图案原来一早就被衣服下的隆起给撑得高高的。
眼前的凝子,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纤细娇小的女孩么?
她靠着我身边坐下,自然地将胀鼓鼓的大腿搭在我的膝部。纵使隔了层布料,我仍能感受到她身体炽热的温度,我的心跳不觉间加快了。
“这件衣服很合我心意哟,”她用略带逗弄的语气在我耳边说,“不过我也说过,再用你以前的眼光来打量我是不行的。”凝子边说着,上身靠得离我更近了,明明我的身体与她肩部还留有一个手掌的距离,我的右臂已着实能感受到来自她胸部的压迫感。鬼使神差般,我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拢在我手心的,是她腰腹处令人神往的线条。看来这段时间她自己悄悄去锻炼了。
“痒。”她将大腿抬起,又向下锤了我一下。
“还以为你讨厌运动呢,先前叫去爬山明明死命地推脱。”
“谁说的,”她嗔怒,“为了能追上你,我真在好好努力哦。”
“好好好,我要‘刮目相看’了。”我将食指横着摆在眼睛上,用夸张的幅度上下拨弄着眼睫毛。假装臭着脸的凝子见状也“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可不要小看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呀。”
沉默地凝视我的双眼许久,凝子最终叹了口气,用带着些许无奈的口吻这样说道。
三
我交往多年的男友,正夏,失踪于那场五年前发生的山难中。
他的向导和四名同行的伙伴全部落难。在一星期后,搜救队因为天气原因折返,只带回了正夏那个装着证件的钱包和一台面目全非的手机。高原地区气候恶劣,加上食物短缺、野兽横行,即使山难发生时还幸存,一周过去也定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不是因为抗拒高原劳顿的旅途,当初我也跟过去的话,正夏大概就不会……”
自从听到男友的噩耗之后,这样的念头日夜萦绕着我。如此被梦魇折磨了数月,我的身心早已不堪重负。万念俱灰的我正想自寻短见,却在那时遇见了一名自称“雨婆”的老者。
“年纪轻轻,怎会有这般执念。”雨婆叹息道,“所幸他的尸骨未现,现在多半仍在生死之际徘徊。我苟且能用泥偶唤魂。若某日他能找到归处,且到时还留恋着人世,次日卯时1过后,他的肉身可重新回到人间。”
“请问,我要何时才能和他相见?”
“冥冥之事,不能强求。或许一年,抑或十年,又或者……”
“如果能见到他,又该如何让他留下?”
雨婆摇了摇头。
“‘别让已死之人发现自身已死的事实。’这是我唯一可以给你的忠告了。”
“……谢谢你。”
那天她丢下了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世事难料,更毋论生死。你的人生还漫长,何必因为一个已逝之人做到这种地步?”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雨婆。
四
半夜,我从睡梦中惊醒。记得在梦中,我见到有六人在翻越冰川途中不幸遇上冰桥坍塌,失重落入了万丈之下的冰窟。我能清晰记得梦醒的前一刻,大家的脸上惊慌的神情和绝望的呼喊。梦中的情景异常真实,就如同自己不是旁观者,而曾是一名亲历者。“只是个噩梦而已。”我不断默念着、安慰着自己。
可能是身体尚未全然苏醒的缘故,我的躯干僵硬得厉害。屋外的雨已经停了,明澈的月光幽幽照在空落落的枕边,凝子不见了踪影。我瞥见房门外的卫生间亮着灯,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水,料想是凝子在洗漱,故闭上眼准备接着再睡。在意识被梦境夺去之前,朦胧听到卫生间传来丝微宛如女子啜泣般的声响。是我听错了么?
……
重新睁开眼已不知过了多久。月影悄然移到了床边的地面上,清冷的光线有如泛起涟漪的水面似的荡漾着,让人觉得四周的景象有些不真实。
我看见月光下汇入了少女玲珑的身姿:在巨大的月影底下,我无法看清凝子的面容。朦胧间望见她在衣柜前停下了脚步。少女侧过身,轻轻踮起脚尖,从架子上层取出一套叠好的棉质睡衣。又顺势垂下双臂,用她纤长的食指与拇指捏住自己衣服的下摆的两端。缓缓地,凝子将上身的睡衣从腰际往上轻轻敛起,一对与她纤细的腰身和双臂不相符的丰盈乳房随之在黑夜中跃然而出。
此刻,我想起了自己踏入高原那晚——当第一次窥见月色下的洛子峰山头那抹高傲而曼妙的曲线时,我的身体也是像现在这样不受控制地屏住了呼吸。在我的印象中,凝子的乳房虽然一直挺拔好看,但绝无眼前这般瞩目。的确,先前她的臀部和大腿也是同腰身一样清瘦的,而绝非如今的月光下,褪去了全部宽厚衣物之后的她全身上下所展现出的成熟与饱满。
思绪顿然有些恍惚。今夜见证了凝子蜕变后的美好躯体的我,心头却有了一丝莫名的悲哀,只觉得有条时间的暗流悄然将我们分割开来。不知从何时开始,我虽已与她不过咫尺,却又遥远得像是间隔于那天际的银河两端。
……
再一次醒来时,穿上保暖内衣的凝子已回到了我的身边。她默默地观察着我的睡脸。见我醒了,凝子调皮地朝我眨巴了几下眼睛。
“睡不着么?”我问。
“梦里出了点汗,”凝子摇摇头,“刚把衣服换掉,正准备睡。”
我侧过身去,将她的刘海拨到一边,关切地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你的手好冰。”只见她顺势将我伸出去的手臂抱在胸前,我又感受到了那股温暖的充盈感,“暖和点了吗?”
“这么说来,脚也有点冷了。”
“真是的。”凝子笑了。我蜷起的腿很快也被满满当当地箝制住了。皮肤分明能感觉到凝子火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滋润着我的神经。虽然躯干的僵硬并没因此减轻,但内心却感到十分温暖。我趁机将身体朝凝子挪了挪,与她接了吻。
“今晚的月亮真漂亮。”我说。
“夏目漱石2?”
“说真的,”我笑道,“像个大圆盘似的,就悬在我们家的窗台上。”
话音刚落,我皱了皱眉头
——满月?
“怎么了?”凝子问。
“凝子,今天到底是几号来着?”
“方才不是给你看过我手机么。睡懵啦?”
“确实是这样,不过我想可能是我看错了。”
凝子似乎有些紧张:“过了零点,已经是12月23日了吧。这样说来,再过两天……”
“奇怪了,”我自言自语道,“冬月廿一3的月亮不应该会那么圆才对。”
因为在户外时常要利用天象来判别方位,我自然对星空的变化格外敏感。还没等我接着问下去,自己却突然被凝子紧紧地搂住。
只见少女的脑袋贴在我的胸膛上,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好似一个受惊的孩童。才发现,凝子的身体有点哆嗦。
“正夏,我们先睡觉好不好。我好困。”
“嗯。”
我在她的刘海处轻轻亲了一口。
黑暗中,我听见凝子如释重负般地长吁了一口气。我能感觉到她的鼻息在逐渐恢复均匀,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
五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对方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的空气。
“你的心跳声真响。”她说。
在这段时间里,凝子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吵到你了?”我说,“那我试试轻点跳。”
“别,”她立马锤了我一下,“不如给我讲点你的故事吧,还是有点怕。”
“怕做噩梦么?”
“嗯。”
“我记得有天……”我看着天边皎洁的月色,若有所思地说。
“小点声,”她瞅着我,“你的声音在我这个位置也有够响的。”
“……记得有天正好是个大晴天,我们的营地就驻扎在半山。我半夜醒来闷得慌,只想到外面走走。前脚刚踏出帐篷,猛一抬头,‘哐当’一下就撞见了好大一轮月亮——像我们越野车的车轮那么大,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你眼前,仿佛伸出手就能摸到似的。
“我那时兴奋的呀。立刻从包里摸出手机,也甭管什么高原反应了,一路疯跑着来到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将它拍下来,只是想着让你也看一看。谁知无人区的山上一丁点信号都没有,我折腾了老半天都发不出去,最后只好作罢了。
“等被夜晚山上嗖嗖的冷风吹醒了才发现,我自己孤身一人兴冲冲跑到了能揽月的山头,但高山上眺望四周,在苍茫的夜色里却看不到丁点我们家的灯火——当然了,我们家可是在国土的另一头,遥遥隔了上千公里呢。
“‘月亮和你,到底现在谁离我更远呢?’那时的我,站在青藏高原海拔五千多米的山上,脑中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听上去真傻。”胸口处传来凝子闷闷的声音。
“是哦。”我说。
在下一秒,我的思绪便融化在了凝子柔软的吻中。少女的身体与我紧紧贴近,我清晰地感受到凝子双唇娇嫩的触感,以及每一次炽热的呼吸。
“我一直都好想你,”凝子眼眸中闪烁着涟涟的光亮,“比你能想象到的还要厉害。”
我重新凑到凝子面前,正想给予她一个更深切的吻。
“听我说,正夏。”少女伸出两根手指抵住我的下唇,示意我停下。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那个梦好长好长,像是永远不会醒来似的。
“我梦见你被一只巨大的黑颈鹤4带去了远方。黑颈鹤的使者告诉我,只有我知道你离开的事实。希望我像以前那样继续生活下去,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异状,也不要和任何人提及你的名字和事情。如果我能遵守约定,也许有一天还能再次见到你。于是我照做了,像世界上从来没有你似的独自去生活。甚至后来,我一度以为自己做到了。‘爱情这种东西,离开了还是能活得好好的嘛。’我这样想。
“可是不知为何,每当我无意间默念到你的名字,我的心底就会迸发出欢愉,像是身体里头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分子都会随之舞动起来,像是擦亮了一根火柴、短暂地让这个小小的房间重新绽放出暖意。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或许并不是因为我和你的相遇产生了爱情。说不定是你打我生命开始就存在于我的命运之中,我只是恰好在我们相遇的那天又找到了你而已。
“然后我从那个漫长的梦里醒过来了。看见你就在我的身边,就像现在这样。从那之后,我已经再也不敢睡去了。”
我将凝子牢牢地搂进怀里,用指腹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她的发丝,宛如捧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沉吟了片刻,我像是安慰她似的说道:
“我在长梦里见到的,是一对彼此相爱的男孩和女孩。
“有天,男孩捡到了一个美丽的盒子。他将盒子带回家,想要给女孩一个惊喜。但男孩按捺不住好奇,自己偷偷先把盒子打开了。突然一道金光亮起,男孩居然被盒子里的魔法变成了一只木偶。
“后来,女孩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男孩回家,她非常伤心。这时,女孩发现了地上的木偶。她以为这个木偶是男孩送给她的礼物,所以对它十分爱惜。她精心照料着木偶,将木偶放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不论遇到开心或是难过的事情,她都会一一讲给木偶听。就这样,时光荏苒,女孩直至老去,也没等到男孩回来。
“终于有一天,她察觉了木偶的秘密。
“‘是你么?’已经变成老婆婆的女孩说,‘可是现在我已经是皱巴巴的了,你还是那么年轻。你仍会喜欢我么?’
“女孩的真心是门扉的钥匙,木偶的诅咒在这一刻终于被解除。只见男孩走上前,深深亲吻了女孩的脸颊。‘你在讲什么傻话呢,’男孩说,‘这么多年了,我可是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呀。’”
我看见怀里的凝子紧紧注视着我,眼眸里写满了惊异。
“你知道了?”她说,“是在什么时候……”
“凝子,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只是为了这句话,我可是在满世界的黑夜里跋涉了好远好远。
“‘即使你不在这里等我了,我也终究会回到你身边的,’”我将嘴唇抵住她的额头,“你就是我回家的意义。”
“我爱你。”凝子喃喃道。
“我也是。”我伸出手,用指尖擦去她眼角的泪光。
“可是,正夏,”少女忽然沉声说,“有件事,我不能苟同。”
“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凝子狡黠一笑,猛地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从下摆处探入到她的睡衣底下,我立马就碰触到了她那不知何时变得汗津津的柔软腹部。紧接着,她温柔地带领着我,使我的手掌贴合着去抚摸她一直以来悉心呵护的每一寸光滑温润的肌肤,叫我的手心细致入微地丈量她全身每一分令人神迷的起伏的曲线弧度,让我的指腹的神经肆意地历经每一处由那些我曾失去的时光在她身上留下的成长的痕迹……直到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凝子身体上每一个完美的与不完美的角落终于都被我一一奉以了爱意最温厚的洗礼。
然后,凝子扬起因为兴奋和紧张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庞,自满地对我说:“瞧吧,正夏。我可还远远没到‘皱巴巴’的年纪哦。”
“的确如此,”我说,“真是一副极好的,需要我花上一生去爱惜和铭记的躯体。”
后记
本文原是在构思《炸鸡物语》一文时未采用的另一分支。
在这一个版本中,我曾想试图稍稍涉足言情小说中的灰色地带,用“肌肤的接触”代替“美食之于味蕾”来传达“生命力”的概念。结果因为种种原因,我终究背离了“写一篇少儿不宜的小说”的初衷,而写下了这般“健全”的文字,对此略表遗憾(笑)。
不过有了此番经历以后,我发现自己的文风不适合写这类带擦边球性质的题材,对这片“领域”的探索大概也该浅尝辄止了罢。
封面:Photo by Julian Hochgesang on Unsplash
脚注
- 文/Zeee
未经允许不得对本文进行任何形式的转载或修改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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